长陵渊在后面朝她的车屁股后面说,“开车注意安全,晚安!”
过了一会,街角一辆低调的SUV开了过来,兰连赫玉从里面下来了。
“明天下午帮我把行程空出来,看能不能帮我弄到京都大学为外务省新员工开设的课程。”
“好的,殿下!”
兰连赫玉欲言又止,踌躇了片刻,只这么一片刻,长陵渊立刻捕捉到了,“唔?有困难吗?”
兰连赫玉立刻摇了摇头,“是臣有点私事,需要回家一趟,想跟您请假!”
长陵渊不禁扬了扬眉,很奇怪,平常他这位侍卫长也不是拘泥之人,只要把自己的事安排好,请假和休息就是一句话的事,今天特特跑到他面前请假,这分明是有事要说。
果不其然,长陵渊没等多久,兰连赫玉便斟字酌句地开了口,“臣的祖父好像知道吴尧光在替您办事,今日,让臣归家一趟,说是有事要询问臣。”
“原来是这事,”长陵渊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你照实说就是,想必你祖父不会计较的。”
“是,”兰连赫玉应了一声,给长陵渊拉开车门,见长陵渊弯下腰,立刻伸手为长陵渊挡住车顶,随后,才关上车门,等长陵渊的车开远了,他才径直走到一辆车边,打开车门,开走了。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一切都被偷偷返回的望月静熹尽收眼底,还用手机拍下了一张兰连赫玉的正面照,画面很是清晰,她看了半天也没觉得这人她认识,于是,把她偷拍到的照片,连同编辑好的信息一起发给了闻人姜。
望月静熹去而折返,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住在这里,刚刚她提出想到他家看看,明显能感觉到他在排斥她提出的这个要求,她就觉得不对劲,要么是他在骗自己,他其实不住这里,要么就是他家里有什么不方便让她知道的人或东西,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望月静熹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能感受到他是真心待自己的,并不是随便玩玩而已,是认认真真在跟她谈恋爱,而自己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人,甚至还想过以后跟这个男人一起生活一定也不错,可哪里想到,这一切或许都是这个男人精心谋划的一场“骗局”,说不定人家就擎等着她“入瓮”。
望月静熹靠在车盖上,皱着眉,远远望着那小区里高档的建筑群,周遭只有寂寥的“宫灯”与她为伴。
她怎么想怎么觉得呕得慌,心里像是被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死了了!
这时,手机响了,望月静熹无精打采地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了闻人姜的贼笑,“干嘛呀?那男人你会不知道?”
望月静熹没好气地冲着手机喷她,“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吃饱撑得的吗?”说罢,又听到一连串的“咯咯咯咯”笑声,望月静熹恨得牙痒痒。
“那男人就是你绯闻男友的绯闻男友呀!前段时间网上不闹得挺欢嘛!怎么,你不知道?”
什么玩意?
望月静熹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说人话!”
“他就是皇长孙的侍卫长――兰连赫玉呀!也就是三和财团现任继承人的弟弟,怎么,你是从里搞来他的照片的?清晰度完全够我做一场春梦的。”
望月静熹脑子里“轰隆”一下,被“皇长孙”三个字炸成了一团火树银花,一个屁股蹲坐在了车前盖上,心里头已经架起了油锅,那团火树银花滋溜一下点着了油锅,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