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察觉到危险,粗着嗓子道:“是你先不要我的,君天澜,你不能反悔!就算你是太子殿下,也没有这般强抢民女的道理!”
“强抢民女?”男人咀嚼着这个词,似是觉着不错,薄唇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翻身压到她身上,单指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孤这太子当得也算勤勤恳恳,却从未享受过权势带来的好处。久闻一些纨绔子常干出强抢民女的事儿,孤今夜,也当效仿一回。”
说罢,凑到小姑娘脖颈间,细细噬咬起她的耳垂。
虽然只吃过她一次,但她的身子,他却比她自己还要熟悉。
他知道,那儿是她敏感的地方。
沈妙言被他吻得浑身战栗,动又动不得,骂又骂不过,气红了眼,委屈哒哒地垂下眼帘,扮出柔弱模样,带着哭腔道:“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四哥,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酥酥麻麻的撒娇语气,叫男人的心软了大半,仿佛又回到当初国师府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周身的戾气似乎也因这撒娇而稍稍消散,他停下动作,凝视小姑娘的脸,卷曲的眼睫遮住了那双琥珀色瞳眸,两颗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进枕头里,可怜又无助。
冷硬的心越发柔软,他抬手解开她的穴道,抬手帮她擦泪,“有什么好哭的?你是孤的女人,与孤做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孤说放手,但并未给你休书。孤一日不休你,你就一日不得离开。”
他的声音是一贯的清冷,言语之间却透出浓烈的霸道与占有欲。
沈妙言小脸儿哭得绯红,眼睫依旧遮着瞳眸,胆怯地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脖颈,“那……四哥可要怜惜着些。”
君天澜双眸深邃,这小女人,怎么变得这么乖?
没等他想明白,身下忽然传来剧痛。
沈妙言的膝盖,正恶狠狠顶在他的命根子上。
小姑娘将他踹开,坐起身,抬袖擦了擦强挤出来眼泪,唇角都是腹黑的冷笑,“天上的月儿尚有圆满那日,可人间的镜子若是摔碎了,便再也无法补回去。想睡我?做你的春秋大梦!”
说罢,身形一动,在君天澜捂着下身面色惨白时,一个扫堂腿,毫不客气地将他扫下床。
男人何曾这般狼狈过,跌落在地,发冠散落,满头青丝在夜风中凌乱飞舞。
他抬起遍布冷汗的脸,狠狠盯着沈妙言。
小姑娘赤脚跳下床,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俯身捉住他的下巴,笑得不怀好意,“啧,太子半夜跑到宣王府爬女人床,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也不知朝臣们会不会参奏太子沉湎女色?”
她说这话时,虽是笑着的,可琥珀色瞳眸里却毫无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