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箱倒柜找了一把剪刀，秦亿比划了一下，咔嚓两下，将刘海剪到了眉毛处，幸好她平时在现实世界也是这么给自己剪头发的，剪出来的都能看。
剩下的头发。
秦亿看了眼，将发尾端起来，又用剪刀咔嚓两下，长发及腰的长度给她剪到了将近蝴蝶骨的地方，枯燥的发尾也给她自己收拾干净了。
整理完毕，秦亿才慢悠悠地给自己编起头发来，速度不快，但是也不慢，鱼骨辫弄好，秦亿看了看镜子，满意地扯了扯嘴角，甜美的笑容，洋溢着少女的青春活力。
给自己上了水乳，秦亿才从卫生间里出来，这个年纪不需要化妆，胶原蛋白满满，秦亿也就懒得折腾了。
穿戴整齐，一拉开房间的门，刚巧碰见平时叫她起床的小机器人嘟嘟，瞅见她这一副面容，饶是嘟嘟，也不免顿了顿，机械音响起，“小主人，您今天起得真早，人也好看。”
这个时代的机器人不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铝合金，而是带了些人类的情绪，因为每一个机器人的芯片都加了一项功能，人类的共情功能，能感知人类的情绪，并且融会贯通吸收，但是这要看机器人自己的领悟程度，就像是原始人的大脑一样，需要自己去开发，现在的机器人大多数如此。
头部的总机就是它们的人工大脑，这个大脑也是仿造了原始人大脑制造的，也就有了机器人分聪明愚笨的级别。
秦亿笑眯眯地接受了它的夸奖，点了点机器人的额头，哼着歌就下了楼，从现在开始她做自己，就像是小系统说的那样，当其他事情占据了心房，也就不会被情绪困扰。
听着脚步声，看报纸的男人头也不抬，蹙着眉就开了口：“还是不肯起床？”
他以为是小机器人下楼汇报。
“温韫。”
耳边传来女孩的清脆的声音，男人才抬起头，一抬头的那一瞬间，他瞳孔微微一缩，仿若是在面前人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稍纵即逝。
女孩还是站在那里，笑着朝他打了一个招呼，“早啊。”
却是丝毫没有察觉他眼里的变化。
温韫将女孩从头看到尾，心底漫过一丝情绪，他开口，“你剪了头发。”
“嗯哼。”女孩漫不经心地应着，拉开了椅子，坐在了那一堆餐点面前，眸光发亮，伸手就拿起摆在桌面上的刀叉，开始吃早点。
截然不同的往日，不用他的催促，也不用他的提醒。
男人抿了抿唇，将手中的报纸放在一边，也没了兴致交谈。
今天的是浓香的豆浆油条，还有新出炉的蒸笼包子，典型的中餐茶点，秦亿看着很开心，咬了一口油条，脆脆的，香而不油腻，眯着眼睛，秦亿赞不绝口，“啊，温韫，你的厨艺真是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