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
陆小凤忍着万千震惊先把箱子合上时,看见镜子之中那一片嫣红的花海中,出现了一个身穿白纱衣的美貌女子。
那木箱的盖子,就这样不上不下的,被陆小凤用手掌顶着停止了一会。
她似乎是完全没有察觉到,镜子外面有人正窥探自己,正叹息着放下手中的琴。
十分完美的手轻轻扶上自己的脸庞,眉眼之中流露哀愁。
合上箱子的最后一瞬间,司空摘星看见那美貌女子折下旁边的花,说了什么话。
可声音完全听不见,司空摘星完全不知这美貌女子嘴唇微动,是在说些什么...
司空摘星也沉默了。
他问:“陆小鸡,你觉得我挂到树上的时候,是用布条好一点,还是用麻绳好一点?”
陆小凤:“布条吧。但是猴精,我也觉得我需要埋在土里清醒一下,要不然你先帮我把坑给挖了,再去挂...”
最后,司空摘星还是替陆小凤把坑给挖了。
沐风国的人之所以被两个人嫌弃小杂鱼,是有原因的。
像此时,护送贡品的他们完全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迷药,只以为是夜深自然睡去,醒来后,他们又继续赶路。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随着他们前行的距离越来越远的地方,陆小凤双眼放空的被埋在地下,司空摘星系好自己身上的布条,倒挂在树上。
木箱镜子之中,女子轻轻的把自己手上折的红花碾碎成汁,她美艳绝伦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然后将那花汁涂抹在脸颊上。
殷红的花汁当作胭脂被女子涂上之后,她原本美艳绝伦的脸更添艳色。
——“昔作芙蓉花,今为断肠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关上箱子的时候,她嘴唇微动,念的正是这一首五言诗。
这一首诗里面描绘的芙蓉花虽然艳丽,却并不是芙蓉花,而是比断肠草更毒的一种花草。
名叫罂粟。
石观音重新坐下到那古琴旁边,微微舔了一下红唇,不知想到了什么,石观音的眼里流露出哀怨,好像对着负心的男子在说话一般。
——“真是两个好有精神的郎君。”
——“可他们两人好狠心啊...奴家生的这般美貌,两位郎君竟然舍得将箱子关上。”
——“郎心似铁呀!”
合上箱子之后的镜子重新变成一面普通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