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暮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她准备下床的时候,门口似乎传来凌云洲的声音。
朝雨暮随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外面的门开着一条缝隙,她披了一件衣服,准备去洗手间的时候,凌云洲后面的话却让她不得不停在原地。
“少夫人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片刻后,凌云洲又说:“勋哥已经准备对江月白一家出手了吗?只要勋哥出手,他们一家就算想在帝都找一个刷盘子的工作,也找不到。”
又是片刻的停顿,凌云洲接着说:“说的也是,少夫人始终是朝志成的女儿,只要她留在迟家,两位小少爷的身份始终会留下诟病,只有她离开帝都,离开华国,两位小少爷才能在帝都立足。
不过,依我看,少夫人可能是舍不得两个孩子,这才把勋哥在宁溪古镇的话当成耳旁风,厚着脸皮不肯走,逼得勋哥不得不动手,可怜江月白一家,无缘无故被波及。”
朝雨暮很快明白凌云洲是站在门口打电话,对方应该是韩沉。
“什么?勋哥连朝清川都不打算放过,勋哥准备怎么对付朝清川。”
“下药?让朝清川一辈子开不口说话,勋哥真的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好,我现在要给两位小少爷送母乳,等我回公司再找你商量具体的方案。”
站在门口的朝雨暮如同被夏日的惊雷劈中一般,一脸震惊,一脸茫然。
昨天晚上,迟夜勋明明还跟她做那么亲密的事,今天他就开始不动声色的逼她离开。
“暮暮,你的身体就是一朵诱人的罂粟花,总是让我控制不住自己。”
迟夜勋昨天夜里的喃喃自语,让朝雨暮乱成浆糊的大脑如同被拨开的云雾,一点一点变得晴朗。
原来,他只是贪恋她的身子。
朝雨暮无力的靠着门框,眼角的泪水悄无声息的落下来。
她是朝志成的女儿,她竟然会傻乎乎的以为,迟夜勋至少有那么一点点是爱她的。
朝雨暮想起从宁溪回帝都时,迟夜勋曾对付过的那个倒霉蛋。
不知道对方怎么得罪迟夜勋了,迟夜勋尽然要逼得人没有活路,只能选择犯罪或者乞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