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测算,刁生本家人均可支配收入超过了国家确定的脱贫标准。
但是他说种地亏本,养鸡子也没有赚钱,两个儿子打工没挣钱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连回家过年的路费也没有。
他质问余荷:“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我这样的户能脱贫吗?”
余荷给他一笔一笔算账,就是不算种地、养鸡的收入,也不算两个儿子打工的收入,光他妻子从去年十月以来在建筑工地做饭的收入,也有二万多元,人均达到五千元,收入已经达标了。
刁生本不认账,他说:“你说我们不吃不喝,不花费?那点钱早都花完了,还剩个球钱?”
他家的收入账在那里明摆着,无论余荷怎样做工作,他就是不签字。
余荷说得口干舌燥,他最后来了一句:“你要是能给我发五万元扶贫款,我狗屁不放,马上脱贫。”
张拴狗也一样,好像跟刁生本商量过似的,也是对核查结果不认可。
二〇一六年易地搬迁安置房建设启动时,张拴狗在安置点工地打工,每月有两千多元的收入,他每个月领了钱就去刁生本家赌博,输的精光。
余荷看这样不是办法,给王志进商量,每月只给他发一半的工钱,剩下的工钱,到年底让他妈去领,免得他又去赌博。
结果他拍拍屁股,不干了。
二〇一七年初,余荷通过熟人帮忙联系,介绍张拴狗到车城一家企业当保安,每月工资两千元,还管吃管住,一年有两万多元的收入。
他在那里干了九个月,一万八千元。
这个收入账他认了,但是,他说一分钱都没有存下来。
他在当保安期间,跟一个女实习生好上了,钱都花在哪个女娃子身上了。
那个女孩的父母知道后,找到村里,把已经怀孕的女儿领了回去。
从此,张拴狗无心上班,辞了保安工作,天天在村里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