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新怀说:“他迷信的很,总说那里风水好,我问他好在哪里,刁家是发财了还是当官了?他不知天高地厚地说,刁家不是出了个村长吗?你说说,村长算个狗屁官儿?!”
梁铸成笑笑说:“刁叔,村主任是老百姓选出来的基层干部,别看官小,责任大着哩!”
刁新怀口上答应,其实背地里做反面工作。他在幕后操纵,给梁铸成设置障碍,坟地不让占,路修不成,看你娃子有多大能耐。
梁铸成心里清楚刁新怀起着关键作用,说:“刁叔,这个坟地是刁家的,包括你在内,又不是刁生本一家的,连你都同意了,他还有啥理由阻拦?”
刁新怀说:“刁家一大户,我一个人当不了家,要是迁坟,破坏了风水,哪家出了问题,他们还不把我撕了。”
梁铸成央求道:“刁叔,你是干部,可别信迷信。这都火烧眉毛了,还要劳你大驾,再给他做做工作,耽误不得呀!”
刁新怀长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说:“我再去找他拍拍。”
梁铸成出了刁新怀家,径直向村外走去。
他趁着村里的工地停工,去南坡看看雷作田,帮他招呼一下工地。
在南坡的工地上,梁铸成给雷作田谈起刁家不愿意迁坟的事,担心拖下去会影响工期。
雷作田抽了一根烟,轻描淡写地说:“球,啥好风水,前几年刁新怀还说想迁坟,说刁家老坟园不旺人,不旺财,现在村里修路了,咋就成了好风水了。”
梁铸成分析道:“估计他们想提啥条件。”
雷作田给他出点子:“不管它,你暂时不动坟地,先从东头修,看他们能拖到啥时候。”
梁铸成眼前一亮,说:“雷叔,你这个办法好!”
他站起身,立即上山,赶回去组织人员复工。
雷作田见他一溜烟就跑出去老远,微笑着说:“嘿嘿,这娃子。”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的工地上又响起了轰隆隆的爆破声。
刁新怀正在吃饭,听到响声,手一颤抖,饭碗几乎掉下地,稀饭洒到腿上。
他疑惑地自言自语:“这个事还没有说好,这个娃子就把坟园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