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知道弘农会的人毫发无伤,连船带货都在,小蛮腰自然也在。
两人坐在水寨又或渔村的一间食肆里,要了两大碗鱼汤面,热气腾腾,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我假死了多久了?”
唐弃疾头也不抬道:“十八个时辰。”
杨朝宗心里感动,和唐弃疾虽然相处时间不算长,这家伙向来没啥好脸色,嘴下不留情,实则面冷心热。
“当是睡了个好觉,神满意足,不是我夸口这会儿我打得死头牛,吃得下头猪。你怎会到了江东,还入了大江盟?”
唐弃疾大口吃着面条,“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老子现在一肚子问题,你又怎会武功?记得在昊阳时你手无缚鸡之力。”
杨朝宗也有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喝了一口热汤,满足道:“真鲜!”他很愿意和唐弃疾分享两人别后的经历,甚至多次想起再遇到他,把他拐到雍州去,至少能保证他一分不错的前程。
也不是不信任他了,只是现在他是大江盟的人,万一牵扯进眼下两国之战中,于己于他会带来什么后果?
唐弃疾抬眼看过来,“你要是不方便说就不说,只要你还活着不让我没了还债的机会,一切怎样都行。”
杨朝宗点点头,“你婶娘和小妹还好吗?”
“嗯,很好!”
“鱼羞雪鱼姑娘有消息吗?”
唐弃疾摇头,“没有,也没空去想。”
鱼羞雪离开内教坊伎司后不知所踪,杨朝宗也不知道她的下落,但愿她过得好,如能时不时的想起自己和唐弃疾那就更好了。
“我现在不叫卫朝宗,我叫杨朝宗。”
“杨朝宗?也不错。”
杨朝宗决定如实相告,至于会怎样交给老天爷去安排好了。“我爹是宁晷雍州总管杨霸渊。”
唐弃疾这才有了些反应,毫不掩饰的挂在脸上。“你没唬我?”
杨朝宗真诚道:“我当初得知自己竟是柱国大将军被人抱走的儿子时,反应和你一样,千真万确。在雍凉边军混了大半年后,就想出来走走,趁机历练历练。弘农会那两船药材原本要运去临安,不想被长河帮得到消息,在涡水杀人劫货。”
听完杨朝宗把涡水遇袭经过交待一番后,唐弃疾陷入沉默,半晌才道:“我还想着拉你入伙,看来不成了。待会儿我就和第五麋和四爷说,你带着弘农会的人和船离开这儿,接下来往东南走水路上会比较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