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李凤歧看的不耐,正要命朱烈拿人,却见韩蝉忽然举起玉簪尖锐的那一头,狠狠刺穿了自己的喉咙。
尖锐的玉簪刺穿喉咙一瞬间,他睁大了眼睛,脸上没有恐惧和痛苦,只有解脱和快意。
殷红的血染红了明黄的布带,韩蝉双手垂落,身体重重倒在地上,激起满室的尘灰。
没想到他说自尽就自尽,朱烈大惊道:“怎么一个两个都玩自尽?”
李凤歧反应相当迅速地拉着叶云亭退后一步,皱了皱眉,才道:“搜搜他的身,看看玉玺在不在他身上。”
朱烈不情不愿地诶了一声,皱着眉眼在他袖中摸索,结果还真找到了玉玺。
他将玉玺举起来,兴奋道:“还真有!”
李凤歧接过玉玺,牵着叶云亭就往外走:“将密室里的东西料理了,再寻个地方,将人埋了吧。”
他不愿再深思其中纠葛,左右人死债销,从今往后,都与他们再无瓜葛。
*
回宫之时,天色已经黑了。
因着登基大典,李凤歧如今就宿在宫中,他没有住在历代皇帝住过的太乾宫,而是选择了距离前朝更近,但是略小一些的太清宫作为寝宫。
叶云亭自然与他一起。
如今虽然还没正式登基,但是一应的规制都已经按照帝王规格。两人还未到门口,太清宫的宫人们便已经迎了出来,齐齐跪迎。
皇宫经过动乱之后,原内务省的常侍崔僖不见踪影,还有不少宫人趁乱逃出宫去,如今这些宫人,一部分是擢升上来的老人,一部分则是新选进来的。内侍白净清秀,宫女窈窕秀美。打眼瞧去,不像是正经伺候人的。
叶云亭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这些人,与李凤歧并肩入了殿内。
如今被擢升上来暂时顶替崔僖位置的常侍叫周蓟,原先是崔僖的副手,办事还算得力,李凤歧图用着方便,就让他顶了崔僖的位置。
两人入了内殿,周蓟带着两个相貌普通的内侍进来,低声询问道:“陛下与王妃可要用晚膳?”
今日在外头的街市上吃了不少东西,此时并不饿。叶云亭便摇了摇头,吩咐道:“备水吧,我先沐浴。”
周蓟点头,对待他的吩咐与李凤歧无异:“暖池的水一直备着,王妃何时要用,吩咐一声就是。”
说完也不多留,行礼后便带人退了下去。
到了外殿,正瞧见有个身段风.流的宫女端着茶要往内殿去,脸色便是一沉,使了个眼神,跟在他身侧的两个小内侍便上前,一左一右将那宫女制住,堵住嘴,轻悄悄地将人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