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不看桓帝了,一言不发地背过身,双手交叠搁在扶手上生闷气。
桓帝简直要笑出声。
沿着他流畅漂亮的背部线条自下而上欣赏了一番,桓帝伸手搂住他的细腰,凑过去贴着他的发丝嗅了嗅,耍流氓耍得得心应手:“那你亲朕一口。”
宋疏看也不看地推开他的脑袋,“我不是陛下的妃子,休要像对待她们一样对我。”
“……”桓帝本想反驳,朕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但是话出口的瞬间又顿住了。
确实,他本就没把宋疏当成宫妃,与他的亲近完全是凭着本能。桓帝生杀予夺惯了,他奖赏谁、惩罚谁都不需要理由,所以也并未认真思考过到底对宋疏存了什么心思。只知道他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
不过没有时间给他细想,眼见宋疏越来越不高兴,就要在凳子上坐不住了,桓帝抬手揉揉他墨黑的发丝,语气里藏着显而易见的宠溺,“陪朕更衣。”
……
桓帝武功高强,不喜有人贴身跟着,陪宋疏出去闲逛也只不过是抛下奏折,换身便服的事情。
虽然从来没人能让桓帝扔下奏折。
“陛下不怕遇上刺客吗?”
“你未免对朕治理的天下太没信心了。”桓帝揽过他,让他仔细挑着扁担的人,“出宫就莫要喊陛下了。”
宋疏偏过头,黑如墨玉的眸子静静打量他片刻,斟酌道,“夫君?”
按在腰间的手顿时一紧,桓帝垂眸,看似波澜不惊,“你不是说,不愿意做朕的妃子么?”
“只在宫外假装一喊。”宋疏从他怀里走出去,从面前的摊子上摘下两幅糖画,回头对他微微一笑,“夫君给钱。”
“……”
桓帝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抛给了小贩。
小贩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捧在手里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没法儿找您”,不过人已经走远了。
除开衣着不论,二人的气质就不同于寻常人,而且长得极美,一个美得清雅,一个美得邪肆,站在一起倒是天造地设的般配。
小商贩望着宋疏和桓帝的背影,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对方的身份必定不一般,应当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