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小声,但傅南钧听得清楚,小孩没有反驳,半晌之后忽然开口道:
“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那个玉佩不是我爹的,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给小娘的。”
傅从深微微一愣,抬眸看向了对方。
“你害得我小娘被别人骂,所以我不喜欢你。但是你比我爹对小娘好多了。”他跳下床,走过来踮起脚尖,拍了拍傅从深的肩膀,“你要一直对他好,否则我不会把小娘嫁给你的。”
“……用得着你同意?回屋觉去。”
傅南钧难得听他的话,最后扒在床上亲了口宋疏的脸蛋,他真的乖乖去了自己屋,把房间留给了二人。
傅从深把床头的台灯调到最暗,准备哄人睡下了。他身上此时偏凉,宋疏靠着舒坦,于是他索性就把人整个儿放在了胸口,一点不嫌重。
一番折腾之后,人也安分了下来,卧在他身上像只乖巧的小动物,招人疼得不行。
傅从深的手贴上他汗津津的后颈,稍微往里头一探便勾出了那吊着勾玉的丝线,扯出来仔细瞧了瞧,确实是样好东西。
但如果不是他前夫,又该是谁的呢。
“嗯……你干嘛……”宋疏睁开眼便瞧见自己的勾玉被男人托在了掌心,在昏暗的床头下发着莹莹的光,是只有他能看到的灵力涌动。
今日离开了宋疏一阵子,勾玉内的灵力不太稳定,不过和傅从深的气场却完美融合,宋疏晕晕乎乎地,抓了两下把它抓了回来,正要往领子里塞,下巴忽然被男人捏住了。
“小寡夫,是时候该改嫁了,爷等你等得心急呢。”
拇指在湿软粉嫩的唇瓣按压,傅从深哑着嗓子低低道了一句,随即低头贴过去纠缠。这是他第一次接吻,唇齿交缠间带着毛头小子的青涩和莽撞,但很快就在怀里人湿热的唇舌中尝到了甜头,捧着他的脸亲得越来越深,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下肚。
怎么会这样软,这样甜,怎么吃都吃不够……
宋疏本就发热,此刻更是像要融化了一般,被男人的吻亲得晕头转向,连呼吸都不会了。一张粉润的小脸憋得通红,手指收拢捉着男人的衣领,脚丫子在被子里蹬他结实的小腿。
“……”
沉迷间,傅从深听到了宋疏含含混混地喊了一个人名字。
“什么?”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人的唇,附耳过去听他讲话。
“禹洲……”宋疏发出了一声奶里奶气的哼唧,软乎乎的脸蛋蹭着他的脖颈,好委屈——“我都生病了,你怎么还欺负我呀……”
男人的笑意再一次僵在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