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男生的动作就不对劲了,高挺的鼻梁在宋疏的西裤上轻轻磨蹭,炙热的喘息透过布料喷薄在皮肤上,让他又痒又麻。他正要动手推人,一只手率先绕到他后腰紧紧圈住,顾年彬膝行一步,脸埋进了他的小腹。
“让我再抱一会儿,求您。”男生嗓音暗哑,用力制着他不让他动,“我想你想得快疯了,宋老师,你就让我抱抱吧,啊?”
他不夸张,他觉得宋疏可能给他下了蛊,这几天没有亲密接触,他就像毒/瘾发作得不到解药的人一样,真的疯魔了。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男生粗重的呼吸,和衣料轻微的摩擦声,宋疏没有挣扎,片刻后,他的手放在顾年彬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
脑袋里的神经瞬间绷紧,顾年彬就像得到了一个讯号,双眸放出幽幽的光,像蛰伏的野兽终于捕捉到了猎物的放松,他倏然起身握住宋疏的脖颈,干燥的吻落在他眉心,随即便要捕捉他的唇。
然而……宋疏忽然握住了他打着石膏的那只手臂,男人捏住外面稍稍用力转动,那石膏居然就松了,再一扯,石膏直接被他扯了下来,露出了少年完好无损的小臂。
“……”
顾年彬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他此刻的尴尬处境,宋疏也不笑也不怒,就坐在位置上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淡漠,神色悠然。
他习武多年,哪里会看不出真的骨折与否,早在顾年彬那日摔下楼之时他就确定对方没有大碍了,事后不揭穿也是觉得没有必要,奈何这狗崽子丝毫不知收敛,得寸进尺的本事比勾陈尤甚。
“还疼么?”他轻飘飘地问。
最后顾年彬默不作声地去厨房洗了碗,又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宋疏则心情愉悦,因为他终于可以安稳地享受那块草莓小蛋糕了。
……
宋疏,顶级难泡且顶级难哄。
这是顾年彬死缠烂打一个月后得出的结论,原本和他好的时候乖乖软软,说什么是什么,给摸给亲给抱,拒绝了他的告白之后就软硬不吃,连个小手都不给碰一下。
但又不是和顾年彬彻底决裂意思,毕竟他还可以每天来他家做饭吃饭,有时候多留一会儿看着他做课件,还能指点几句,只要不动手动脚就行。
但这和之前的差距也太大了,顾年彬至今没明白宋疏的脑回路,都能让他抱在怀里轻薄却不承认喜欢他,到底算什么?难道随便哪个学生都能和他亲密成那样?
想着想着莫名就怒火中烧,自己给自己醋着了。
好在事情不日后迎来了转机。
学期期中考试结束,学生放假,高三年级组的老师约着集体聚餐,宋疏原想直接回家,但年级组长说是第一次聚餐一定要他去,无奈之下只好同意。周五下班后他直接跟着组长的车走了,也没来得及知会某个人一声。
组长开的是一辆七座的商务车,宋疏上去的车里已经有人了,正是李菲菲。她旁边还坐着一个长相不错的中年男人,先前开会的时候宋疏见过,好像是教导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