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白点点头，目光柔和，“大概吧。”
只能说，恶有恶报，都是“天意”。
尽管穆少白的危机应对足够完美，但长穆科技的舆论形象还是不可避免地因为这次事件受到了动摇。连续三天，#长穆科技#话题几乎自带热量，被置顶在所有的搜索榜单前列。长穆科技官方，穆氏兄弟的微博都受到了大量的关注，不少从来不关注法制的UP主和大V为了蹭流量，也迅速地制作相关作品。
他们大部分人的分析还算理性，也有人为了博眼球出位，不讲证据的大放厥词，大肆宣扬穆氏兄弟身为凶手，逍遥法外等不真实言论，连警方平台也因此受到很多质疑，最后警方不得不声明加警告，表示案件还在调查中，请广大群众不要传谣。
“好家伙，长穆科技手眼通天，连警察都给他们背书了？”
“楼上不懂不要乱说话，看不懂华夏字吗？警方说了没有确切证据，怎么你比警方知道的还多，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去举报？”
“说实话，陈继峰年轻时候就是个银行小职员，利用工作便利勾搭大客户，这不就是典型的靠媳妇上位的小白脸男绿茶？现在又迫害人家亲生儿子，这种人还有人为他站台啊。”
“就是，都说当初穆总的车祸不明不白，他怎么看也不无辜。还好穆总留了一手，不然兄弟俩能不能长大成人都不好说。”
“无辜不无辜是法律定的，不是你定的，就算今天穆氏兄弟是报仇，背了人命也要受到制裁！”
“楼上这么凶，穆氏兄弟抢你家地了？”
“……”
像这样争论，在几大官方微博下层出不穷，每次都像滚雪球一样愈演愈烈，以至于官方平台不得不暂时关闭评论。可是紧接着，网民又在转发区吵了起来。
警方面对的舆论压力很大，门口每天都被媒体等着，刑警队的人也很烦躁。
宋小葵以协助调查的名义和穆少寒又和警方联系了几次，得出的结论就是，现阶段基本已经洗清了穆氏兄弟的嫌疑，但是陈继峰人还在昏迷不醒。
事件的重要证人，卖给陈继峰违禁药物的私人医生在事发的前一天晚上就潜逃出国了，对方持有绿卡，这让警方的追捕过程更加困难。
要想恢复长穆科技的名誉只有两个办法，一是陈继峰醒过来，亲口向媒体承认这件事和穆氏兄弟无关——当然，就算人醒过来，这个几率很小，依陈的性格，大概率会趁机在媒体面前哭一波弱；还有一种可能是人醒过来，但精神状态不良，如果能证明他患有精神疾病，穆氏兄弟同样能洗清嫌疑；第二种办法就是逮捕到非法销售违禁药物的私人医生，证明他服用违禁药物的事实，这件事并非不能，但需要花点时间。
挂了电话，穆少寒叹了口气，“想不到有一天我们还得祈祷姓陈的别这么早死。”
宋小葵瞥了他一眼，微微警告。
虽然这是在学校里，但假期时间学校警备减半，难免没有媒体混进来。
今天一早，穆少白不得不回公司稳定军心，他不放心穆少寒一个人在家，也怕他冲动，干脆把穆少寒送到了学校，交给宋小葵“看管”。宋小葵直接在男生宿舍临时给他申请了一个床位，顺便隔绝媒体。
本来鲍一和燕泽也吵着要来学校住，不过被她赶回去了。
穆少寒对于哥哥的保护并不怎么领情，闷闷不乐地闷在宿舍看网上的消息，越看火气越大，最后被宋小葵从宿舍里抓出来，坐在食堂吃饭。
少年食不下咽地吃了两口，抬头问：“老师，要是陈继峰这个时候死了，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