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千山呐,果然是你!刚才我看到背影还在纳闷,心说你不是在皇都么。”
“结果耐不住性子,想确认一下,没想到真是你呀。”
所谓董老,七十岁上下的样子,慈眉善目,浑身散发着一种内敛睿智的味道。
“哈哈,相请不如偶遇!董老您快请上座主位!”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夏国书协副理事长、皇都市收藏家协会会长、夏国古代书画、佛像类鉴定泰斗,董顺义老先生。”
“董老,这是我们龙家的旁系同辈和一些子侄!”
“董老好,董老好!”
能被龙千山奉为上宾的人,一群小辈还不赶着巴结等什么?
和众人见礼过之后,董顺义正准备坐下,忽然看到桌上摊着那副《负气帖》,不禁呼吸急促,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放大镜。
“绝品,绝品啊,千山!”
“董老,您说什么?”
龙千山愣了,这幅字难道有古怪?竟然让董老这样失态。
也许是意识到都是晚辈在场,董顺义赶忙挺直腰杆,深吸一口气,对着龙千山说道。
“千山,你对枝山道人这幅狂草怎么看?”
“难道不是,赝,赝……品?没有钤印呐……”
经过刚才那一幕,龙千山不敢那么笃定了。
因为面前的老者才是整个夏国首屈一指的古字画鉴定大师。
“千山呐,你……糊涂!”
说着,董顺义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一把小刀,在《负气帖》落款的一角,稍微割开一个小口。
将宣纸掀开,指着那一角,说道:“千山,你来看!”
龙千山急忙伸着脖子仔细一看,鲜红色的钤印,熟悉的钟鼎文“允明”二字。
“董老,这,这,这是允明公晚年的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