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果不其然,当袁弛做上推官时,他被举荐为户曹参军,从七品。
而且最近他听说一个消息,节度府的判官和掌书记人选已经落地了,分别是展元和袁弛,只要袁弛升为从五品的掌书记,他有信心自己的官运能再创新高。
想到得意处,他对着月亮干了一杯,吟道: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就在这时,他的大夫人快步走入花园,郑斌皱眉道:“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这种时侯不许打扰我吗?”
大夫人急道:“相公,白二公子出事了,您快想想办法吧!”
“什么?”郑斌吃了一惊,放下酒杯,道:“去大堂说话。”
到了大堂,只听白府中人咬着牙说:“求郑大人为我家少爷做主,那姓李的捕头也太霸道了,不仅打了我家少爷,还派人将他抓起来了!”
郑斌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他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打白公子?对我还要隐瞒吗?”
“这——”白府中人迟疑了一下,说:“是那娘们太目中无人,我家公子准备给她一巴掌,谁知——”
“行了,我知道了。”郑斌点了点头,沉吟不语。
“相公,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呐!”大夫人抓着郑斌的手臂说:“咱爹这些年的生意,可多亏了白家人照顾。”她说的是自家父亲,她娘家就是杭州的商人。
“我知道。”郑斌拍了拍大夫人的手,说:“可我从未听说过快班中有这么一号女捕头,总有些不放心。”
他虽是袁弛亲信,而袁弛目前担任推官,是所有衙役的顶头上司,按理说大部分捕头、班头,郑斌都应该认识,可他偏偏以读书人自居,不喜欢与衙役打交道,因此消息还不如白天望那种商人灵通。
“怕什么?咱们背后有袁大人,整个徽安府比他大的也没几个。”大夫人不以为然。
“你不了解袁弛这个人,真出了事,他是不会保我的。”郑斌摇了摇头说:“所以不调查清楚我实在不放心,吴管家!”
“在!”
“你派个人去找廖大人问一下那名李捕头的背景,再派人去牙行也打听一下。”
廖大人是兵曹参军,手上有所有衙役的资料,而牙行是古代的中介机构,消息最是灵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