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
宁浊越听越方,感觉额头直冒汗,心中暗道:“陛下,你这思想很危险啊,那这样一说,只要世人都认为你无德,不能承载天命,那你岂不是玩完……”
而赵信却并不在意,微微一笑继续道:“其实不只是天子,时间所有人都一样,比如世家,之所以能存在至今,便是因为其祖上有功与众生,因而承载众生之供奉至今。
然而其子孙若不修善,其德便衰,最终也将湮灭。
而有人若想逆天命,便是倒行逆施,天下共击之。”
宁浊没有说话,心中却总觉得赵信这个学说,搞不好要成为某些人造反的理论依据。
赵信也知道他所想,微微一笑,自信的道:“先生不必在意,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便是天子要是不能利万民,那么改朝换代也是应该的。
所以朕今后所作所为,便是要为我大秦万民谋福利,这既是朕的天命,也是朕的使命。”
宁浊闻言不由睁大眼睛,随即一躬到地高声道:“陛下圣明!”
“哈哈。”
赵信哈哈一笑,当然不会把这个所谓的圣明当真,只是转而问道:“先生还有问题吗?”
“嗯,暂时没有了。”
宁浊沉吟道:“不过,臣觉得当今所有学说皆解于经,比如公羊派解于公羊传,谷梁派解于谷梁传,那臣这学说……”
“不必。”
赵信微微一笑,随即转头看向他道:“你可以选治一部经,但不必勉强。”
见他不解,不由再次笑道:“知道朕为什么要让你来讲这个学说,而朕自己不亲自去推它吗?”
宁浊闻言一怔,随即摇摇头。
这才是他最疑惑的地方。
在他想来,天子如果本身就是一派学说的领袖,这该是多么有面子的事情,载于史册也是史无前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