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裳再次摇头,“若是一年以前,吾肯定会这么说,半载之前,吾也可能会这么说。
但时至今日,皇帝可能不是明主,但要说昏庸,那将崔氏,将吾辈置于何地。
要在下说来,当今天子不但不昏庸,反而才智皆为一时之选,当今天下能企及者不过二三。
而皇帝身边,如刘穆之等人,虽然或许才不及先生,却也都是上上人品,谈何不能用贤。
更有文山先生(刘峙)之前乃是崔岑信重第一之人,而且从未背离,皇帝如今也以光禄大夫委任,可谓不计前嫌。
说是有明主之象也不为过了。”
韩卓武再次一怔,这一次是真的意外了,他没想到南宫裳居然把当今天子说的这么高。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世家和天子之间矛盾不可化解。
他都要以为,南宫裳是天子的人了。
眸中神光不由明灭不定的看着南宫裳,“既是如此,小君侯要有何说我?”
这句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皇帝这么好了,那你来这里还要怎么策动我呢?你总不可能就是来吹捧皇帝一波的吧?”
南宫裳自然不是为了来吹捧皇帝的。
他之所以不说皇帝坏话,那是因为韩卓武很清楚,他和皇帝的立场是敌非友。
那么他无论如何贬损皇帝,韩卓武听来也不会就是来自敌人的诋毁罢了,根本不当真。
甚至还要因此看轻他。
所以他才反其道而行之。
一番吹捧果然让韩卓武心生疑窦了。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他深知一个道理,要说动一个人,除了要利益之外,还要让他心中有迟疑,有疑虑。
否则防备之心就不可能有间隙。
到此时,他的目的算是初步达成了。
这才微微一笑,目光直视韩卓武道:“古有名剑,名为无当,此剑铸成,天下无可与之匹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