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鹤的生母是他的独女,自打女儿死后,江元便把所有的期骥都放在墨云鹤身上。
其实也不怪江元着急,确实是这段时间禄王也确实凭借从姜良那得来的百官录,外加一些威逼利诱的手段,笼络了不少人心。
“我看父皇未必是真的要问太子的罪……”虽然说不上理由,但墨云鹤就是这样觉得。
“殿下,该出手时就该果断出手啊……”江元恨铁不成钢。
可怜他这都要火烧眉毛了,人家还想隔岸观火。
“江尚书。”墨云鹤冷冷的开口,眼中尽是警告。
刚刚还急躁不安的江元立刻闭了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着个外孙竟有中说不出的忌惮。
曾几何时,那个还需要仪仗自己手中势力的毛头小子变了,变得连他都摸不透。
“天色不早了,若没别的事,江尚书先回去吧。”
墨云鹤揉了揉眉心,眼底透着倦意。
拱手行礼,江元出了书房。
当初拥墨云鹤夺皇位的主意是他提出的。
若成了,就是几世也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若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现在的江家并无延续香火的子嗣,唯一的女儿嫁入皇宫时,江元就生出过帮她夺得后位的想法。
可惜女儿命薄,早早的便没了。
一次偶然,他见到墨云鹤将欺负他的宫人推入池塘淹死,便觉得这个外孙行事大胆果决,又生了拥他为王的想法。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先前还把他当成仪仗的墨云鹤早已脱离了他的掌控。
就在江元出了书房门的霎那,墨云鹤眼神骤然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