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小兽脚下不稳,险些跌倒,蝎子瞅准时机,尾巴直朝着那小兽的脑袋刺过去。
眼看就要被刺中,小兽眼中已经闪过绝望之时,一道劲风袭来,没待蝎子反应就觉尾尖一疼,毒针连带半截尾巴都被削掉了。
小兽趁机冲过去前按住蝎子,张嘴就将它咬成两半,还不忘冲着屏风的方向似是感谢的叫了两声。
屏风另一侧,墨云霆将手里剩下的半枚玉扣随手丢在一旁,转身搂着沈轻月又闭上了眼睛。
于此同时,大营外不足一里的树林中,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男人脸上突然潮红一片,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脸色又立刻变得死灰。
“咳咳……怎……怎么会……这样……”
男人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着,丝毫不在意嘴角淌出的鲜血。
那只蝎子是他以心头血养的本命蛊虫,与他血脉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按照现在他心脉受创的程度,那蝎子只怕凶多吉少了。
凶狠的目光凝视着远方漆黑一团的军营,男人恨恨转身,步路踉跄着,没一会儿,便消失在雨幕之中。
雨下了一夜,直到天光大亮还没见要停下来的样子。
因怕吵着沈轻月,一整夜墨云霆几乎都是僵着身子不敢动弹,以致现在半边身子都是酸麻的。
“殿下,不好了!”
只听声音,就知道一定又是魏廷战那小子。
声音未落,魏廷战就已经冲了进来。
看到墨云霆的榻上空无一人,先是一怔,随即自言自语道:“这么早,去哪了?”
沈轻月被他那一声喊吵醒了,伸了个懒腰,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墨云霆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你……你怎么……在这……”
一时没反应过来,沈轻月还有些愕然。
听到这边的动静,魏廷战两步窜了过来,可看清屏风之后的情形后,也怔在原地。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太子殿下会和小太医同床共枕,难道……
不敢再想下去魏廷战似失了魂,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到门口时脚下一拌,险些摔了个跟斗。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