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一个A胶囊区的男人吻在一起。
他们就在西区的人造假山下面,踩在埋着她那件染血睡衣的碎石上。
她也看见我了。
只是即便看到我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她也没有停下忘情地热吻。
我就像一只被吸干了血的非洲野马,心中异常愤怒,可是已失去了动一动身体的力气。
“你不去巡逻,在这儿看什么呢?”那男人问道。
他的手,像是在宣告主权一般,将她搂得紧紧的。
愤怒在那瞬间支配了我的大脑。
我用攥紧的拳头分开了他们。
这一拳也让我失去了工作,失去了50点个人信誉分。
那之后,我调查了她一段时间。
然后我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弟弟,她所有的故事,都是编出来骗我的。
当我找她对质时,她望向我的眼神,就像和那男人亲吻在一起时般轻蔑。
“骗了你又怎样?我对积分的执念,是因为我想住到A胶囊区,为此我可以做任何事。”她说。
“你就不怕我揭发你的罪行吗?”
“那你也会因玩忽职守罪和包庇罪,而被驱逐出管道的。”她有恃无恐地回答道。
“你有爱过我吗?”
我想,我当时的眼神里,一定饱含着期待,一定含情脉脉。
问出这句话,其实已代表了我的妥协。
代表了我的潜台词是我还爱着她。
代表了如果她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我愿意原谅她,和她重新开始。
“没有。”她回答得果断坚决。
……
2080年5月8日。
我十分确定,我已找回了人类拥有的所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