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尝不后悔？
如果当初多信任女儿一点，早日看清女婿的真面目，就不会叫女儿枉死了。
可刘慧莹都死了。
除了赵素兰坐牢，其他人都不会受到惩罚。
而且，杨铭还准备以母亲有精神障碍的理由，申请保外就医。
赵素兰年纪大了，身体有毛病，过几年就能出来。
所有人都会过得很好。
除了刘慧莹的父母和她女儿，还有同样被算计的大川。
想起了一切，刘慧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发呆。
寂燃拿出一个笔记本，扫视上面的文字。
“刘慧莹，年二十八，一月十七号亡，死于婆婆赵素兰之手，今天正是你死后第七天。”
刘慧莹没什么反应。
寂燃轻声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按理说，今天过后，你必须离开这个世界。”
“但我可以给你十天时间，处理好你的事，然后毫无牵挂地离开，别给阳世造成太大困扰。”
刘慧莹迷茫地看她：“就算杀了杨铭也可以吗？”
寂燃半蹲在她面前，执起她冰冷的双手，温柔地说：“如果现在就让他死，无法让他得到教训。”
“要让他从云端上跌落到地狱，把通过不正当手段得到的一切，全部还回去，才是最大的的惩罚。”
刘慧莹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里，杨铭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无论开会，还是见客户，甚至开车时，他都能见到刘慧莹的身影。
她对他笑。
笑着笑着，脑袋就破开一个大洞，鲜血淌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