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燃把车停在一家五金店门口,赵刚打开车门下去。
“人这东西真古怪,明知生命只有一次,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却总是不顾后果,莽撞冲动。”
寂燃手握方向盘,双眼直视前方,也不知在讲给谁听。
“等到追悔莫及,又心安理得地埋怨上天不公平,给他安排了残酷的命运。”
“却不曾想,分明走过的每一步路,都是自己的选择。”
赵刚背对着她站在五金店门口,搭在门把上的手,微微颤抖。
“我们这种人,哪有胆子去怪老天爷呀。”
他说完,径直进了五金店。
寂燃沉默良久,猛地一踩油门,法拉利绝尘而去。
……
晚上十点左右。
金碧辉煌的夜总会大门口,蹲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男人外表有些苍老,胡子拉碴衣衫不整,大概三十岁左右。
按理说像这种“影响市容”的男人,早该被夜总会保安“请”到十万八千里以外,自生自灭。
但今晚却没人理他。
这男人正是赵刚。
此刻他正穿着红色背心,下身松松垮垮套了条短裤。
手指间夹着根劣质烟,在人家夜总会门口吞云吐雾。
他在等。
用这辈子最大的耐心,等一个人渣出现,像昨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