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似乎也被她这副模样激了怒来。
他们在外头听着,这几回里头的动静似大了起来。可任那床榻如何激烈摇晃,任那太子如何厉声相逼,她都是半丝声都不透来。
他们在外头听得心惊胆颤,都唯恐人被太子给弄死在床榻上。
毕竟若主子没了,他们这些伺候主子的奴仆,又怎么会有好下场?
太子最近几次出来时,竟是连平静的表象都维持不下。回回离开的时候,回回面色难看。
上一回来,太子似是动了真怒,听那动静似将人从榻上扯了下来,不多时候,链条与桌椅碰撞的声音就不间断的从里头传了出来。
外头奴仆听得心头发慌。
里头好不容易结束了,待太子带着随从离开后,外头奴仆忙进屋查看,却见满身狼狈伏倒在案面上的人,用尽了气力,挣扎的撑起了身。
下一刻,却陡然昏厥于地。
夜里,太子寝屋里灯火如昼。
田喜将来人所奏之事回禀了太子。
晋滁刹那起了身,脸色顿变后,又咬牙重新坐下。
他猛地翻开手里文书,好半会,却是连半个字都看不下去。不由怒的反手朝外掷去。
田喜见了,不由就小声规劝道:“这般下去,人可就熬不住了。奴才觉得,先给她段时日缓缓先?指不定哪日就想开了。”
“孤何必用她想开。”
晋滁握拳抵了抵额头,沉声道:“去将府上补品挑拣些,连夜送去。”
田喜松了口气,正要去办,此时却陡然又听得吩咐声。
“另外明早去韩国公府一趟,接了人去探望她一番。”
晋滁面色生冷:“顺道再一次提醒她,她死了也不打紧,孤总有撒火的地方。”
田喜让那韩国公府上的三夫人,在林苑房间里露了个脸。话都来不及说上半句,就急匆匆的挥手让人将人给拉走了。
林苑卧在榻上死死盯着房门的方向,双眸布满了血丝。
田喜上前来将太子的话,一字不漏的传给她听。
林苑急促呼吸着,身子在发颤。
田喜见了有些不落忍,遂劝了声:“您好生养着身子,想开些,总归有好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