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美得你。”
“好了,准备开始!”陆导拿着喇叭。
这场戏是需要雷雨交加,旁边的人工降雨也已经准备就绪。
顾飞霜将剧本交给闻文,纪羽白身上的血迹也已经弄好,躺在地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倒在了顾飞霜的怀里。
顾飞霜的眼泪也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怕效果不好,又让闻文拿了一些洋葱,放到眼睛下方熏了熏,顿时眼泪哗哗的。
“好,3。2。1。”
大雨滂沱,追兵将至,东叔全身是伤,血迹浸染了半个衣衫,怜歌搀扶着东叔来到了一间破庙,用法术点燃了一处篝火取暖,想要替东叔疗伤,却被东叔阻止。
东叔已经气若游丝,“怜歌,爹已经走不了了,你快走,躲起来,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隐姓埋名,快走。”
怜歌,泣不成声,拼命的摇着头,“爹,我不走,你别赶我走,我帮你疗伤,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躲起来,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父女的地方,爹,女儿求你了!”
东叔痛苦的闭上眼睛,捻手一指,将怜歌定住,运行周身法力,将一身修为传入到怜歌体内。
怜歌被定住,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将法力传给自己,而他逐渐变得虚弱,怜歌的眼泪不停的涌出来,像是一道道翻滚发烫的汪洋,心脏如同被撕裂成了两半。
东叔将全身修为传到怜歌身上,自己变得虚弱,身体已经开始透明,没有了法力支撑,怜歌身上的定身术失效了,她连忙抱住东叔。
“爹,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样才能将法力传会给你,爹,我该怎么救你,爹……”
“怜歌,以后谁也不要相信,记住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为我报仇……”
话音刚落,东叔就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消失了。
只留下怜歌在原地歇斯底里……
此时的顾飞霜已经不是怜歌的角色,而是她自己,她为了能让自己入戏,回忆了当初父亲离开的场景,所有的声嘶力竭,悲痛欲绝都是真实的。
场外的工作人员听着顾飞霜声音嘶哑,不停的嘶吼,泪点低的已经跟着她一起哭了起来,泪点高的也好不到哪去,全都表情凝重的等待导演喊停。
陆深导过这么多的戏,其中悲情戏,苦情戏数不胜数,但是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敬业的演员,若不是怕顾飞霜深陷其中,他真的舍不得喊下这声“咔”。
“咔,快,毛巾。”
顾飞霜浑身湿透,依然抱着头跪在原地,肩膀抖动,不停的抽泣着……
纪羽白如同遭到雷劈一样,他好像又看到了顾飞霜上午那种痛彻心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