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沅瞧了一眼他肩膀上的伤,道“好,那不打扰哥哥了,沅儿去采些草药过来。”
她本想去采药的,却想起自己的小包裹里面有一些常备药粉,这都是她为逃婚做得有备无患的后招。
“哥哥,药来了,看我这脑子。”
她翻出药瓶,欣喜的笑着,低声嘀咕了一句。
将小药瓶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趟着水往回走,就发现冀漾又昏死过去了。
她坐在他的旁边的青石上,准备把药给他涂好。
由于近在咫尺,发现他白毛下似有小东西在动。
作为爱干净的她不大明白,好奇的凑了过去,仔细瞅着。
冀漾被她灼灼的目光惊醒,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待他发现小丫头在盯着自己这一身的白毛,连忙坐得远了一些。
“这两日我为躲避追捕,不是藏在马棚里,就是挨着鸡舍、猪圈。
一直同畜牲过夜,从未曾梳洗过,身上招了跳骚、虱子,沅儿离我远点,千万别也染了上去。”
冀漾尴尬得羞红了脸,颇为难为情,不过好在有白毛遮掩,并不明显。
花沅心中酸楚。
阁臣大人多爱干净的人!
他是如何忍受在恶臭中,同牲畜一起过夜的?
“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慢慢倾身而下。
冀漾下意识往旁边缩。
扯了扯唇角,弧度讥讽,似是自嘲。
“三日前,是我祖母的忌日,我来龙泉寺上香,发现灵牌上布满灰尘,连漆字都褪色了,便寻小和尚要了笔墨,亲自重新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