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克勤磕了一个重重地响头。
他一夜未睡,猩红着眼眶。
难道他的生母,不是他爹的平妻吗?
怎么就不说说自己约束不利呢?
花信在宫中待到后半夜,被圣人唤去单独问话。
虽然圣人没有明说什么,可是从问话中,他也能窥探一二。
此刻,他睨着自己的子孙,似乎已经看到花府破败的那一日。
他亲眼看着荣、凤,覆灭,子孙颠沛流离,受尽苦难,如今又要眼睁睁的看着林氏一族破落嘛?
他幽幽开口,道“咱们花府自祖至今皆信佛,可‘佛’这个字,是由‘人,弓,丿,丨’组成。
左边是人字旁,并且占了一半,说明人极为重要,也就是指做人非常重要。
是以,学佛首先要学会做人,只有把人做好了,才能做佛。
可上梁不正下梁歪,林氏学的连人都不会做了。”
“父亲,千错万错,咱们也不能闹到外面,咱们关起门来,怎么说都行,被外人看了笑话,咱们花府又该如何在燕京立足?”
花克勤再次磕头,力度重的连额头都红了。
这次被下了诏狱的人,是他的生母,嫡妻、嫡女,二房不过一个淑女和贵妾。
怎么看都是他的大房,受损更为惨重。
他能走到礼部侍郎这一步,真的不容易,万一被圣人厌恶,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他岂能不急?
“这大半年,咱们被戳脊梁骨的时候,还少嘛?”花信了解这个平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