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魁出自哪位房考官,就在该房考官前的案几上放一对红烛,以示荣誉。
堂中以南北相对为居中之位,主考、监试中间,横设五桌为写榜之案,旁列两桌为拆弥封之案,皆书吏分职之。
阅卷官们一并坐着吃茶聊天,说道着几篇批改时,遇到的得意文章,也有在旁监督的监临、学政、提调、监试,时不时加入聊天群,凑个热闹。
而副主考与几名同考官,则在那拿着几张朱卷商议着,一面议卷,一面填榜。
刘敷疲惫的坐在大案后,用手揉着太阳穴。
倒不是他上了年岁连阅了几日的答卷,就体力不济。
而是他偷偷换掉的答卷,诡异的再次出现。
而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是不知是谁把他换掉的答卷又换了回来。
他瞧着副主考与同考官还在争论之中,耐着性子又等候了一阵。
压下心底的怨气,沉声问道“诗经房的首卷,议定好了没?”
副主考上前一步,拱手道“回刘大人,综论三场,下官与六名房官,认为辛卯号和己丑号两篇答卷,各有所长,难分伯仲,请刘大人公断。”
乡试在揭名之前,众考官议论名次,只能说朱卷编号。
刘敷挑眉,问道“丙房官,如何看?”
“下官以为辛卯略胜一筹。”
丙赫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清,唯独眼底流出一丝对主考官的失望。
某些事不言而喻。
刘敷思虑一番,僵硬的颔首。
他最怀疑的就是这个丙赫,不过没有任何证据,全屏的直觉。
这回花克勤交代的事情,他是定点也未完成。
日后,他想要调入京官,可是难了!
一旁的书吏不知敬重的主考官的忧思,朗声道“辛卯号为诗经房卷首!”
书吏立时取过剩下的那份朱卷来。
核对墨卷后,将墨卷上的糊名仔细拆开,随后朗声唱名,道“余姚泗门冀遵,为诗经房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