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山匪小头目,也算见多识广。
冷漠的主见过不少,可凉薄到对方这般极致的人,却从未见过。
问题是,这般寡淡的人,真的会为无足轻重的小女子,催促他快些动手嘛?
料想不会!
那就是说反话,表现得越不在意,在心里就是越在乎。
光头理清思绪后,挂上一抹了然的笑意。
“爷知道你是硬茬子,但你的女人在我手上,自古美人膝便是英雄冢,若是个识趣的,便在身上捅十个、八个血窟窿,爷便放了这小美人。”
冀漾脸色始终淡淡的,微垂下的眸色闪过一抹戾色,握起剑柄。
木桶被光头砍出一道裂缝。
花沅从缝隙往外瞅。
只见冀漾举起手中的剑,欲要对着他自己刺去!
登时,她呼喊道“哥哥,可千万别听这山匪的话,沅儿这辈子最在意的人,就是哥哥,您要是倒下了,第二个死的可就是沅儿!”
冀漾听得心头一暖,唇角微微勾起。
“别怕,不过是一介匪类而已,还不值得……”
“砰!”随着冀漾话落,光头应声倒在地上,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在光头还没看清,冀漾如何出手时,便已没了生的气息。
连着他手中的大刀,也重重地砸在地上。
花沅见没了危险,把木桶顶开,从里面爬了出去。
蹬着小腿儿,猛扑到冀漾怀里。
这一刻,当她再次嗅到他身上熟悉的皂角未,感觉恍若隔世。
小命总算保住了!
她嗡声道“吓死沅儿了,沅儿以为,我又要死了,呜呜!”
她不掉眼泪,干哭起来。
用余光偷偷的回首瞧。
只见一个小石子,直接穿过光头的太阳穴,脑浆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