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之间,求生的智慧是无限的,何况是穷凶极恶的山匪。
心有余悸间,他忽然明白,孤狼绝对不会一直不现身,一步步把自己逼入绝地。
那么定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小美人,使得手段!
理清思绪后,刀疤也不怕了,大着胆子往回走。
果然,再没有狼嚎声了。
花沅透过青草间的缝隙,朝刀疤瞧去,眸底尽是冷意。
既然如此,那她就亲自动手了解这肮脏的祸害。
月光黯淡,树叶纷纷落下,斑驳的树影在荒草从中隐隐绰绰。
衣衫残破的少女,悄然出现在壮汉的身后。
指尖尽是划痕的小手,紧紧地握着匕首,匕锋的寒芒宛如冷月,凉人心魄。
刀疤感受到背后若有似无的杀气,快速侧身。
看见她嘴角的血,抬手捂着被咬掉一块的残耳,伤口似乎更疼了。
“小贱人学狼嚎,吓爷?
不,是狼美人,狠戾,美丽,魅力。
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不吸引我的地方,做我的压寨夫人吧!
给你荣华富贵……”
花沅对于他的调戏,仿若未闻。
她眉目从容,旋身上前,裙裾飞扬,匕锋划过刀疤的肚皮,留下一道沟壑。
“啊!”惨叫声,回荡在山林间。
“小贱人!”刀疤痛得龇牙咧嘴,脸上的横肉拧作一团,咒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语。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了?贱人!”
占为己有的贪欲,如海潮般退去。
他论起拳头,袭向花沅。
她不躲不避,在刀疤拳头迎上来的那一刻,她豁然矮身,手臂打开,抱住对方的腰身,把双手伸进对方那腹部的伤口里,用力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