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
花克慧转身回屋,打开衣柜,一面收拾细软,一面抱怨,道“我要把你骂我父母之言,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让你身败名裂……啊!”
“贱妇!”凌云汉的将军之职,来之不易,一听花克慧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砰!”
“咣当!”一声,花克慧来不及停止叫嚣,身子径直悬空,对着镂空的门扉砸去。
把屋外正扒窗的凌婳蝶,吓了一跳。
她赶紧找更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真怕自家长兄急起来连她一起揍。
凌云汉的功夫不弱,都是沙场上杀人杀出来的经验。
尤其在暴怒下,这种狠辣绝不是一般女子能承受起的。
何况他这一脚毫无保留的落在花克慧身上,直接把人踹出去,连门扉都散了。
“疼!”花克慧口中凄惨的哀嚎着,酸楚的泪水直冒,疼得直不起身。
随着力度,蜷缩着滚在散架的门扉上,被凸起的木刺又扎伤了皮肤。
一身保养得宜的雪肌,透着星星点点的血,狼狈不堪。
凌云汉想起被同僚戳脊梁骨的窘迫,咬牙道“花克慧,你是远嫁,从绍兴到燕京一个来回,你的尸身早就腐败。
本将会为你守孝一载,之后再续弦,给你最后的体面!”
“你要杀妻?”花克慧嘴唇翕动。
凌云汉沉声,道“不灭口,留你回燕京毁了本将的家业、仕途?”
“克慧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夫君就饶恕克慧这次吧!”
花克慧从惊愕气怒中缓过神,连连磕头讨饶。
凌云汉垂着眼帘,声音无波,不怒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