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齐景对兄弟的骄傲,就算两人有相似之处,这也并不代表那小倌就会拥有楚王一样的成就,不然那些个市井无赖岂不是也能封侯拜相。
萧绥搁下茶盏站起身:“是你太低看他了。”
齐景看了眼一边漏刻,知晓他到点应该去处理政务了,跟着一起往外走,神情不服气。
萧绥道:“他只是选中了我,他也可以选别人。”
齐景冷不丁被戳中心事,心虚地不敢抬头。
萧绥显然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对他来说,选谁都是赌,选个最中意的罢了,他看透了我,知道我不可能伤害他,所以他选我。”
齐景愣了愣,大笑:“你白日杀人都没唬住他吗?我就是听说你在猎场,才让人带他过去的,这也太机灵了吧,难怪当晚就敢来。”
萧绥没说话,脑海中浮现那小倌曲意逢迎的不安分样子。
那么得意,也不知道昨晚吓住了没有。
“其实我还是不大明白,照你的说法,论机灵善于变通,可能少有人比他厉害,可你那些个幕僚,个个饱读诗书,能出谋划策,难道没他有用吗……”
萧绥不答:“皇帝有句话,其实我觉得说的挺对的。”
“哪句?”
萧绥道:“聪明人太多了。”
“那你为何还……”
萧绥看向他:“就是因为聪明人太多了,所以知道聪明是为了什么,才重要。”
齐景茫然:“他为了权势,有什么特殊的?”
这个朝代最不缺的就是这群人,谢珉对金钱权势的渴望分明写在脸上,写进眼睛里,他也从不避讳袒露。
萧绥握了握手中玉佩,半晌笑了:“你会觉得我走到今天,为的是权势吗?”
“当然不会!”齐景矢口否认,气恼道,“谁敢这么说!”
萧绥要是为的是权势,那大楚就没有忠臣了。
萧绥走到拐角处:“但在我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这么说。”
齐景怔然。其实现在依然有无数人这么说。
“手段罢了,”他停下,朝齐景摆摆手,“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