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珉的脑袋清醒起来:“我明白。完全置身事外。”
甄太监是宦党的人,皇帝靠宦党和外戚上位,甄太监约等于皇帝的人。所以他要做也得做得干干净净,将楚王完全摘出去,否则被皇帝的人抓住把柄,楚王就麻烦了。
萧绥道:“失败了,我不会捞你。”
“成功了,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机会去拿。”
这话分量太重,像是许愿了一个无比美好的未来,谢珉沉默半晌,问:“你信得过我?”
萧绥还没查清他。
“毕竟我没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
萧绥穿上靴,从一旁的衣柜里翻出一件衣裳,拿着走过来,扔给了床上的谢珉。
谢珉盯着那件纯黑的锦袍,眸光微颤。
那是萧绥的衣服,楚王的衣服。
萧绥道:“不穿我继续。明日一早,府里多个男宠。”
他转身离开,走到半途,捡起被谢珉胡闹时扔在地上的书,拍了拍上面可能存在的灰,坐回案前继续看,目不斜视。
床上谢珉愣了一会儿,开始穿。
他之前脱的时候慢吞吞的,穿的时候却动作极为迅速。
萧绥听着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眼里终于掠过一丝的笑意,他喝了口凉茶。
谢珉走了过来,那身衣锦袍大得很,衬得他越发瘦,他站在萧绥跟前:“为什么?”
他以为萧绥要的是驯服掌控的过程。
要的是他完全归顺,自我意志丧失,成为他的附庸。
“驯服一匹烈马,为的是让它随我上战场,而不是打折它的骨头,囿于牢笼。”
“还是说,你想做这朵花吗?”萧绥将喝剩一半的茶,随手倒进了窗棂上的花盆中。
那是楚王最爱的名花,却也只有这样的待遇。
萧绥转头,似笑非笑看他。
“你才二十岁。”
明明再次受挫,那一眼里,谢珉征服这个男人、走到绝高处的欲望,却更加强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