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性价值是肉眼可见的,速食的,其他价值,是需要花萧绥时间,慢慢挖掘的,他未必有那个耐心。
可其实……
谢珉脑海中不自觉浮现萧绥的脸。
第一次见萧绥,是在雨夜,烛火摇曳,他只觉得这人眼神很遥远,深沉莫测。
今日见,是在烈日午后,他这才完全看清他冷硬俊美的脸庞,明明白白对上那人视线。那双眼里少了夜里的幽深难测,多的是侵略掠夺,还有压制俘获的欲望。
他当时想不明白,看不真切,现在回忆,豁然开朗。
他一点点笑了起来,笃定无疑地说:“今日以前,其实谁都行,今天起非他不可。”
“你这话?”胡车儿想起了那些缠缠绵绵的话本,越发糊涂,心道他好兄弟莫非对楚王一片倾慕?
谢珉笑了。
他活到二十岁,第一次对一个人有欲,他为什么要回避,为什么要退缩,为什么要放弃?
他应该不择手段勾引他,征服他,得到他的身体,才不辜负自己这么多年唯一一次失态。
因为也许后二十年,他都遇不到这样合适做的人。
而他如果真的在四十岁又遇到,那时的他,也没有现在的样貌身材体力。
现在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荷尔蒙的配对本来就是很奇妙的概率性/事件,遇到了是幸运,遇不到才是常态。绝大多数人都在和荷尔蒙不对的人做,甚至过一辈子。
他这辈子绝无可能守身如玉,也没打算和人共度余生,但一定会和谁春宵一度。
那这个人为什么不是萧绥。
他连找都不用找了。
这人还有他目前想要的一切。
他能想和萧绥做,是萧绥的幸运,萧绥该为他欲/火焚身,为他低头臣服。
就像他要自己低头求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