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示没问题,简单闲聊两句,我正式提出告辞,风黎则带着黑狗和兔爷送我,一直把我护送到了长途汽车站,又各自交换了联系方式,说以后不妨常联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打个招呼就行。
我心中颇为快慰,拱手说一定,便匆匆取了车票,踏上回程。
这里没有直达云开市的汽运,我所乘坐的汽车只能到贵阳,经过两个小时的颠簸,我在贵阳汽车站下车,逗留了小半日,见天色已晚,便盘算着要不要先找家酒店住下,结果这个时候,却感觉到背后有双眼睛,似乎在暗处窥视着我。
经过噬神蛊多日温养,我无论是身体,还是对于气息的敏感程度,都不是当初可比,自然捕捉到了身后的异样,但却并未放在心上,假装漫不经心散步,离开了贵阳汽车站,继而拐进车站旁的一条僻静马路。
这个点,路上行人众多,我便找了家大排档,独自落座,随后点了几样小吃,两瓶啤酒,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跟踪我的人还在,就停留在街角位置,找了个背风处站着,假装打电话。我依旧假装什么也没发现,慢条斯理地吃完东西,然后起身,向老板娘打探附近哪里有比较便宜的招待所。
老板娘说这条街前面,往左转,大概二十米的地方,有个招待所还不错,不仅环境好,而且收费合理,她常介绍外地人去。我结了饭钱,道完谢之后离开。
拐过一条街,我把身体隐藏在了广告牌后面,然后双手抱胸,默默等待起来。果不其然,不到十秒钟,身后便传来一串脚步声,有个留着板寸头型的家伙,探头探脑地伸出脖子,似乎在搜寻我的身影。
我直接从广告牌后面站出来,说你在看什么?
这小子被我吓一跳,“啊”了一声,下意识就要跑开。
我抢先一步堵在他面前,一把揪着这人的衣领,把人拽进了附近的巷道。他使劲挣扎着,大声说你认错人了!我冷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这丫的并不老实,挨了打,顿时露出一双喷红的眼睛,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刺向我的腰眼。
我早有准备,哪能被这小子刺中?当即握着他手腕,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人干趴在地上,一只手扣着他的手腕,另一只脚踩在他肩膀头上,冷冷地警告,
“我这个人呢,记性一向比较好,只要是见过一面的人,哪怕只是看了一眼,都会牢记在心,你是法螺会的吧,究竟是谁派你来跟踪我?”
他抵死不认,说毛线个法螺会,大哥你轻点,你肯定认错人了!
我手腕发力,咔嚓一声,这小子的胳膊直接被我拧得脱臼,然后我抬起脚来,重重一脚踩在他太阳穴上,一字一顿说,
“不管谁派你来的,都请你回去传句话,我从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你们要想摸清我的底细,最好派个能顶事的过来,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另外,请你转告徐斌,我能让他中一次蛊,就能有第二次,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