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动作,他没有穿作训服外套,只穿了件短袖。
严荀老远看见他露在外面的胳膊,觉得白的晃眼。
他踹了一脚边做俯卧撑边往那边看的时宏骏,不满地说:“看什么看,做个热身还东张西望的,找罚?”
面对三十个挥汗如雨的alpha,他扬声道:“全都不准给我乱看,否则晚上加训!”
大家和他熟了,也敢抱怨了,边做边哀嚎。
“不要啊,学长,今天已经够累的了。”
“谁跟你学长,训练场无学长,叫教官。”
傅思衡走过来记录训练项目和指标,严荀立马对众人道:“不准抬头啊,给我接着做,当心傅教官拿鞭子抽你们。”
“傅教官才不会抽我们,傅教官最好了!”
“就是,学长也太坏了,每次都把我们当AI训,还是傅教官好。”
这还是傅思衡担任指挥员生涯中,第一次听见别人夸自己“好”。
他不置可否地一挑眉,说:“训练的时候废话这么多,真想挨鞭子?”
众人纷纷不吱声了,训练员张了张嘴,刚想问严荀要秒表计时,回头就看见他一脸得意。
训练员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家伙怎么看起来有点……不正常呢?
下午五点是体能时间,在那之前会有个短暂的休息。
这帮学员最近已经快训疯了,一到休息就无法无天。
时宏骏和韩飞两个人先是找了块石头掰手腕,又嫌不够刺激,开始比拼信息素。
一开始还只是战斗信息素对抗,后来觉得反正也没有omega,两人便开始用性.信息素压对方。
傅思衡翻看训练表,忽然闻到了一股非常奇特的味道,有点像是松木质地的香味。
按理来说这种味道应该会让人觉得舒服,但是他在一瞬间,猛然觉得心悸。
就像是有人入侵了自己的领地,脖子后面的腺体开始发热,贴着隐形贴的皮肤痒痒的。他发觉自己不对劲——这不是发.情的症状。
眩晕感袭了上来,他赶忙扶了一把柱子,站稳身体。
严荀正在看一帮人玩游戏,背对着这里。
傅思衡的心悸愈发强烈,他快步走到严荀身边,低低地说:“严荀,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