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他走,那他就走,反正以后出了什么事,也不关他的事。
“我不走。”葛中离看了看堂昭钰,他不走,他当然也不会独自走。
“随你便。”易娘知道他的意思,却不会给他台阶下,在她眼中,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被人同情,“留在这里,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可惜有的人,白忙活一晚上。”
“难道是,绿猗先生?”
放眼整个长安城,除了绿猗先生,葛中离再也想不出有其他的人。
在长安,他只认识她一个人,他也相信,也只有她会有这个能力把他带走。
“所以,你走还是不走?”
易娘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但凡能一剑解决的,她向来不会再出第二剑,她讨厌这些拖拖拉拉的事情。
“走,当然要走!”堂昭钰已经替葛中离作了回答,“易,易娘,我能不能跟我大哥单独说几句话?”
易娘没有理会,只是头也不回地走远了去。
她在门口等着,等着送一个人走,她知道他一定会来。
“大哥,我,我还能叫你大哥么?”
“结义的酒已经喝了,还能再吐出来不成?”葛中离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那道剑伤笑了笑,“咱们这些人,在江湖上漂着,本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你对她留手,她对你留情,我还能看不出来?既是如此,我又有什么好怪你的呢?”
“嗯,嗯,啊?”
堂昭钰听着他的话,前面还唯唯诺诺地应着,可后来越听越觉得不对味儿,直到一头的雾水。
“你那夜跟我说过的心中另有其人,应该就是她吧?”葛中离一副了然于心的笑意看向了堂昭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她时的眼神与别人不同,我能看得出来。”
“我……”
堂昭钰脸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是一团糊涂烂账。”
“大老板说你的话九真一假,让人难辨真假。其实我也想知道,你对我说的话,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
“你……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