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也无奈地笑了笑,原来她心中的好坏这么容易被定义,果然还只是个孩子。
“他们相识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又有什么资格去评断他们之间的事。”
“那白芨姐姐你跟着姑娘的时间最久,你一定知道的比我多。”
知道么?
白芨反问自己。
可能,她也只是一知半解。
作为旁观者来看,这是件很容易解决的事情。
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忆,最好不相爱,便可不相弃。
瞧,多简单的解决法子。
可人要真能这样简单去囊括,这样轻易去遗忘,那世间又怎么会有这三千烦恼丝呢?
她不知道,因为她不曾有过朱弦公子,也许不久之后她就会知道,可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这些问题,谁知道呢。
“只怕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她只能想到这样的话,最像他们。
“呸,写这句诗的元稹,最是不要脸。”
青栀听了她这句话,又翻了一圈白眼,
“人都说言之有物,文以载道,可他自己都做了那书中的张生陈世美,哪来的脸跟人再表情深义重呢?”
“你看你,又耍起小孩子脾气了不是?”白芨轻轻摸着她的额头,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张口一个负心汉,闭口一个陈世美的,说他倒无所谓了,可又将置姑娘于何地?”
“是,咱们家姑娘风华绝代,又岂是那些登徒浪子高攀得起,倒是我抬举了他。”
“他们啊……”
白芨凝神望着不远处那扇紧闭着的门,
“说不上是谁负了谁,不过是互相负了青春,一别两相欠罢了。”
“白芨姐姐,我刚刚跟你说的那番话,可千万别让姑娘听了去。”
“怎么,你也有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