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苏启虚与委蛇辗转五年,其间受尽多少折磨,日后就配得上多大的富贵。”三老板提起他时,他的眼中也同样闪着光泽,“他是我的神明。”
堂昭钰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他知道,对于一个这样叛逆年纪的男孩子来说,他们还能够很瞧得起谁,便是真心想要成为那样一个人。
他也逐渐开始理解,为什么这金刀门内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偏偏这位三老板却知道。
“如果他真的是你的神明,那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去做对他不利的事情?”
“我没有。”
“有易娘在,他能过得更好。”
“得了吧,她就是馋他的银子。”
“你相不相信,一个人所失去的东西,一定会以另外一种方式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马车已在金刀门的大门口停了许久,停到让人不得不生疑。
三老板却还是稳稳地坐在马车里,不肯下去。
只要他不下去,堂昭钰也没法下去。
没有他带着,谁也不能随随便便进这扇门。
他一手半撩着车帘,似掀非掀,似放非放,“所以,这笔买卖,你到底是算答应了我呢,还是没答应我呢?”
“只要你有本事让她离开长安城,我就有本事让她绝不能再回来。”
听到这句话,车帘已被撩开。
三老板下车,三老板回府,多么自然的一件事,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他身后跟着的人,从渝州来。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呀。”三老板抬头望天,看的却是屋檐上的女人。
“是,好天气,好山水。”
堂昭钰也同样望着天,望着那里,
“长安城外八百里,一江双城洛水川。
谁道洛水总无情,倚剑回马护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