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虽是长子,却是抱养来的,与苏家并无血缘关系。”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三爷苏启才屡生事端,才有了那一年的庚子之乱。”
“庚子之乱。”堂昭钰默默地念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二十年前,北有长安金刀门之变,南有酆都绝顶峰之祸,的确是庚子之乱。六十年一轮回,每逢庚子年,都这么的不安生。”
“那一年,他才十岁啊。”
“我知道,苏与十岁,苏昭八岁,苏棠才只有六岁。”
堂昭钰终于是把头转了回来,仔细看向对面的人,那些年,这个少年只怕还没有出生,他却好像很清楚都发生过什么,
“门内当家人三年三变,从苏正到苏成,最后变成了这位少门主苏与。
苏启是何下场暂且不论,可是那膝下三之,三已去二。
因为这场变故,苏昭与苏棠流离失所不知所踪,可有其事?”
“这都是外面的人乱传的。”
三老板小心翼翼地拉上了马车的车帘,悄悄凑到堂昭钰的耳旁,
“真相是,苏与苏门主虽是运筹帷幄之间,却也知道此行凶险,他已下定决心背水一战。
所以,他故意托大伯将二弟与三妹送出了长安这是非之地。
就算是这次败了,还有苏家的血脉能够东山再起。”
“果然还是因为血脉传承比较重要么。”他双手交叠紧紧握了起来,“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他有没有想过,那些年,长安城因为他死了多少人。”
“不,你要这么想,如果没有他,长安城还要多死多少人,反言之,他救了多少人。”
“可你知不知道,他托人将苏昭与苏棠送出城去,只为了半路截杀他们的时候不被人落下话柄?”
“有这种事?”少年的眼中略显迟疑,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的兴奋与赞赏,“不愧是苏与啊!”
“你看起来,似乎并瞧不上金刀门的人,不管是市井八义,还是大老板。”
“是。”三老板从来都不否认,因为这话他即便当着大老板的面,也同样敢说。
“可是,你却很敬重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