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大概现在还躺在醉里长安的楼板上。
“是我脸上的油渍没擦干净么?”堂昭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还在咂味着方才的鱁鮧,“你老盯着我看做什么?”
“你为什么一定要见大老板?”
“那他呢?他为什么不见我?”堂昭钰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起来,他的拜帖是封给大老板的,他也只想见那一个人。
“不知道。”三老板往前拱了拱身子,坐的舒坦了些,“不只是我,也包括八义那些人,我们接到的命令都是不许动手。”
“他不让你动手,你却还是动手?”
“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他的?”三老板的眼中流出一丝不屑的神情,“他老了,怕事了,坐不了几天了。”
“可被揍的却不是他,而是你。”
堂昭钰淡定的陈述着一个事实,惹人嫌的事实。
“那不过是八义那几个废物,安稳日子过得太久了。”三老板恨恨地咬着牙,仿佛要把自己的牙给咬碎,“可你不要认为,仅凭八义那几个人,就能够代表得了金刀门了。”
“我当然知道他们不能。”
堂昭钰瞥了他一眼,却笑了,后面那一句你也不能,他却怎么都不太好意思说得出口。
“大事的话,你自可以直接去找苏门主,小事的话,找我也一样,我是真搞不明白,你为什么偏偏要找他?”
“我和他,还要叙叙旧。”
“叙旧?”三老板的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神色,“渝州与长安应该足有二十年没打过交道了吧?”
“好像是。”
他仔细算了算,的确已有二十年没回来了。
“大老板的年纪只怕比你爹还要老上许多,你和他有什么旧好叙的?”
“那时你只怕还没有出生,说了也听不懂吧。”
堂昭钰揶揄。
他看着面前这个少年,长安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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