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板轻拊手掌,就见小不点递上了一副骨牌,“富贵险中求,而我是个赌徒。”
“你要和我赌牌九?”
堂昭钰有些戏谑地看着他,这于他而言简直比李鬼上门打李逵还要可笑百倍。
渝州的人,从双脚落地的时候起,就已经开始玩骨牌了。
这比吃饭还要顺手拈来的寻常事,倒是被外人寻衅起来,实在是有些可笑。
“这是你们南边的东西,我不会玩。”三老板拿起了其中一张牌,眯起眼睛看了半天,“所以,规矩得我来定。”
“你说。”
“我从里面随便抽上一张,你来猜单双。”
堂昭钰听罢他的话,皱了皱眉,这算个什么玩法?
好好的牌九,却被他冠上这种不三不四的规矩,混淆了是非黑白,岂非也正是在向他挑衅,你们渝州的规矩到了长安城,就得金刀门说了算。
虽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可这也的确是个大好时机,他也只好忍气吞声地点了点头。
看到对方的默认,他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如果我赢了,我要你做我的狗,让你向东,你就不能向西。”
“如果我赢了,就带我去见大老板。”
堂昭钰只是淡淡然地说道,好像丝毫没有把三老板刚刚的话听进去,好像认定自己一定会赢的。
他说出的条件,不过是接下来对方必须要做的事而已。
“我还以为,你来这里是为了那个叛徒许蒙?”
“叛徒不值钱,渝州不赌气,我们只要最有用的东西。”
“最有用的东西,难道不是阴阳镜?”
自从飞羽门被灭门之后,许蒙盗走了饮风阁的阴阳镜,叛逃到长安的事情早已人尽皆知,只是他们却不知,许蒙之所以能盗走,也早已写在无殇的局中。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总是比东西有用些的。”
三老板点了点头,似是赞同他的观点,只是他的手底下已经压好了一张牌,他从一堆骨牌中抽出来的一张牌。
“你猜,这张牌是单还是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