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提点。”
看着葛中离已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白芨有些打趣地看着青栀,“臭丫头,你刚刚偷偷跟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呀。”
“我还不知道你,但凡来这里找姑娘的人,有哪一个没被你整过?我见着不说,你也见好就收得了。”
“刚刚我问他,认不认识江都城有一个姓霍的琴师。”
白芨的笑容已经僵硬在脸上,她在听着,静静地听着,她已再也笑不出来。
“我告诉他,只要在绿猗先生面前狠狠地骂一顿这个人,怎么难听怎么骂,先生就会高兴的,一高兴了,他问什么先生都会说的。”
“胡闹!”
白芨的手掌已经劈了下来,可是快要挨到青栀的脸颊时,还是没有打下去,而是拍到了身旁的酒缸上。
酒缸已碎,满地流香。
“难道今日不应该骂他?”
青栀满脸的不服,她觉得自己明明是在行正义之事。
“当然该骂,那样的背信弃义之徒,不止今日该骂,每日都该骂。”白芨长长阖了阖眼,她真的后悔没有听取渔樵二人的告诫,由着这个小丫头胡来,“可这却不是我们能做的决定,山外看山,你又真正看得到多少呢?”
“该看的,我都看到了,这么多年已看得够了。”
“你才活了几年?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你自己想看到的。”
“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错了?”小姑娘眨眨眼,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发生了什么,她只是想出口气罢了。
“不说,就不会错,所以你从今往后总该安静一些的。”
“你怕这个阴阳差有危险?”
她觉得葛中离可能会有危险,是因为知道这朱门里有什么。
“他的死活谁管,我只怕姑娘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