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葛中离还是没有理她,她又伸出了小手朝着葛中离勾了勾手指。
葛中离已走上前去,他也想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你既然是判官盟的人,那你一定经常在江都?”
葛中离点了点头,扶住了这个摇摇晃晃差点掉进酒缸里的小酒虫。
“那你知不知道江都有一个姓霍的琴师?”
葛中离又点了点头,他也的确知道,清平坊的琴师就是姓霍。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青栀悄悄地伏到了葛中离的耳边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见葛中离面色一变,满目疑虑地看着她,她拍了拍他的肩,继续说着,“照我说的做,这可比一百坛秋露白都要管用。”
青栀已经从酒缸上跳了下来,跑回白芨的身边,“去吧去吧,这酒本就是给先生喝的,像我这样的人,也就只能醉死在这白醪醴中了。”
“小孩子,喝稠酒就已经足够。”
葛中离也向前伸出了一只手,等她还酒的手。
青栀却扭过头去,将酒坛子放到了白芨的手中,再由白芨递还给了葛中离,不再理他。
“葛少侠,你可知这朱门之说?”
“江湖传言,典衣沽酒,债台高筑,朱门似海,有去无回,白芨姑娘说的可是这个?”他其实本不想说的,因为这听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好话。
白芨却淡然一笑,“有的人一入朱门,不醉不归,而有的人,一入朱门,有去无回,这都要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葛中离也只能跟着笑笑,“难道不应该看先生的心情?”
“你可知我们家先生为何自诩绿猗?”
“莫不是诗中所言,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我们家先生只喜欢磊落坦荡的君子,倘若阁下有任何私心,只怕……”
“有去无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