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葛中离慢慢挪开了手中的长枪,退到了一边。
他不愿插手,因为他觉得只要闹不出人命,这个人是该受点教训,长点记性的。
“等下。”
只是他又突的想起了什么,寒枪横过了拾儿与糙汉之间。
他单手执枪,小心翼翼地用枪尖挑走了那一盘桌上的水盆羊肉。
枪很稳,汤汁一滴都没有洒出来,只是把它换了一个看起来更为安全的桌子。
他身上带的盘缠并不是很多,这肉也不是很便宜的。
万一白白糟践了,岂非可惜。
他也退到旁边的桌子,收起银枪,“请便。”
拾儿的身形瘦小,相比于葛中离来说,简直可以说是能用一只手拎起来。
这糙汉看了看葛中离,他果然已经站得很远,摆明了不淌这趟浑水。
又看了看面前的小姑娘,这姑娘也在不冷不热地看着他。
若是眼睛可以杀人,他的身上只怕已经被戳出了千百个窟窿。
只可惜,还是只有刀才够分量去杀人的。
他正想着,双手已经握住了那把插进桌子上的鬼头刀,用力向上想要拔出来。
只是他臂膀上肌肉隆起,青筋抖动,汗如雨下之时,这刀却未动丝毫。
这明明是他砍在桌上的刀,要说拔出来应是也不会很费力。
可是这刀确实有如千斤之重,与桌子浑然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