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正因为这样,别人走路的时候是一种劳作,而他走路时却是一种休息。
他用走路去调息自己的情绪,也可以在走路时,一个人静静地想些事情。
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那个故事,那个人。
还有,他曾经义无反顾的信念。
他很多次怀疑过,自己固执己见的想法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那个,想要被肯定的奢求。
可是走到这一步,却也从未后悔过。
他也不能后悔,一旦这样做了,那过去于他而言,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他走路的时候,衣襟上那被泼上的酒渍散发着阵阵醉人的酒香。
酒是钓诗钩,亦作扫愁帚。
没有一个落寞的人,是不爱喝酒的。
如果可以,他比任何人都想要放纵大醉一场,只是他不能,他必须要克制,要自律,要让自己每时每刻都必须保持在绝对清醒的状态,他不能误了那个人的事。
他,从不喝酒。
这么多年,他每天都是这么克制自己,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一种再也不足为外人道的习惯。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失意,这些年他所承受的痛楚,又能与谁去说?
没人能说,也没人配说。
不能流泪的人,那就只能流血。
不能喝酒的人,才能拿刀。
一个人,一把刀。
刀在,就已足够。
他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吃饭或者睡觉,都一直紧紧攥着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