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是没有这闲工夫去看一个心如刀割的人是怎么积极救治一个残疾人的。
这是徐家兄弟的事,不是他们的事。
他们看到的是,缠裹着一条腿的青藤枝慢慢地缩了回去。
那条腿渐渐被花丛掩住,遮盖,再然后就看不清去向了。
而另一根青藤枝已经伸将出来,朝着上一条藤枝的方向抽打过来,如果有人站在那个位置,只怕是会皮开肉绽。
只不过,它最多伸到了岸边,刚碰触到水面,藤枝便如一只被滚烫的热油浇了一下的手掌般缩了回去。
好像,它们给自己画地为牢,被圈禁在了水潭的一侧。
在那里,它们无所不能。
可是,出了那范围,它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还以为……”
看到如此厉害的东西也有自己的桎梏,笑三分才放下心来,看着花丛的方向,手也从袖子中伸了出来。
“你还以为,是赤髓?”
顾承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些人,一开始都以为这红光是来自赤髓,才想去抢夺。
只可惜,他们反被这些见不得光的花藤搭上了一条腿。
现在,花的那一侧岸边肯定是不能去的了。
那剩下的,就只有一条路。
峭壁。
这个一抬头就能看到明晃晃的光线的峭壁。
光亮,不管在什么时候,相对于这潭底的黑暗来说,它都是象征着希望的。
很多人看到头顶方向的光,一定也会趋身向它。
好高的崖壁,抬头看时,那一抹光已经被峭壁完全遮挡住,只露出一条缝来。
若不是上面垂下来几根干枯的藤条可以向上攀附,纵然轻功如断腿之前的燕子,怕也是不可能上的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