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人生岂不是了无生趣了。
而此时此刻,他去做这身先士卒的第一人,顿生出了一种久违的快感。
这快感,让他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开始膨胀,让他觉得热血沸腾。
他并不是一个想死的人,却也不是一个怕死的人。
能活着便活着,能有趣地死却也好过乏味地活着。
他的兴趣变得很快,喜欢的东西太多,追求的也太多,自然也得到的更多。
可是这一切,却让他更加欲求不满。
他做过的无趣的事情已太多,所以才更加千方百计地寻求一些有趣的事情去做。
他现在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活着的感觉。
甬道越往前走,就变得越窄。
开始时一人前行还觉得身侧略有空余,到如今,都只能侧身而过。
偶尔,能听得到水滴的声音,滴在岩壁上。
可是越往前走,这里面夹杂着的血腥味就越加浓厚,好像回到了昨夜绝顶峰山脚的乱葬岗一般,尸横遍野,残肢烂肉与泥土雨水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又径直地扑面而来。
“怎么不走了?”
走在最后的徐大智不清楚前面是什么情况,本来已经走得够慢的人,不知不觉间好像停滞了很久。
“没路了。”
走在笑三分身后的顾承风回答着,他也看得清楚,前面所谓的没路,是一条怎样的路。
火光闪烁,照映在人的脸上,一半光亮,一半昏暗。
火苗熠熠,照映在前方的路上,却是令人毛骨悚然。
面前的,是个很窄的门洞。
也许称之为门洞并不贴切,因为前方的洞口宽度不足一尺。
而在门洞前方,是一条豁然开朗的路。
道路宽三丈有余,即便是十个身形九尺的彪型壮汉并排着向前走,身旁空间也绰绰有余,这么宽的路,却被他们称之为没路了。
有路,却是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