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姑娘,你……别误会!”陆卫显然急红了脸,一时手脚无措,此情此景下,似乎越描越黑,只能呆立在一旁不吭声,低垂的脸上满是羞愧。s
唐谷溪虽然略有清醒,然而毕竟是醉了,此刻面上既有惊讶也有迷茫,盯着陆卫看了好一会儿,眼帘愈合渐合。
对方察觉到她在盯着自己,只当是在生气了,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陆卫该死!不该进姑娘房间,可是……方才只是看屋中黑暗,可门却大开,进来才发现姑娘醉了,只好……只好……陆卫的错,再也不敢了!”
陆卫对她一向极为谦卑恭敬,别看比她大上两三岁,可是看在苏宸的份儿上,对待唐谷溪一向以主子相看。此刻羞愧满心,自然是语无伦次。
屋内亮了起来,玉蝉已点上了灯。不必听他说完,她也猜着了几分,想来陆卫即便有此心,也不敢做出什么。方才她猛地看到,不禁有些失控罢了。
“陆卫……你……你们在做什么?”唐谷溪的脑子仍是混乱的,眼前情境令她分不清,只好稀里糊涂地发问。
“没什么。”玉蝉赶忙笑了笑,上前将她扶起,“小姐怎么喝这么多,快起来醒醒酒,这样睡下去怎么能好?”
边说,边向陆卫使眼色。s
陆卫明白了情况,匆忙站起身来,脸颊已经通红无比,弯腰做了个揖,便转身走出去了。
因今日庙会,风月阁仍是人海滔天。可是,这些热闹皆与他无关,站在空荡荡的过道里,陆卫心乱如麻,仰头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一声轻响,玉蝉走了出来。
陆卫察觉到是她,往一侧挪了挪,似乎并不急着走。
“你知道,我”
“我都明白,陆大哥,你不必解释。”玉蝉微笑,望着远处,“小姐真是醉糊涂了,想必明早也会忘掉的,陆大哥不必为此忧心……”
“……”
“今日她行踪诡怪,唯独不让你我二人跟着,”玉蝉转移了话题,扭头看他,“陆大哥,你有没有觉得,有哪些不正常的地方?”
陆卫闻言,锁眉细想了会儿,问:“她真让你去打听那伙人的来路了?”
玉蝉点点头。
“那伙人……究竟是谁呢?我看来头也不像”
“陆大哥,你有没有觉得,有熟悉的人在那队人中?”
“你指的是……”陆卫的神经紧绷起来。
玉蝉轻咬下唇,微微摇头,“我不确定,可是,能让小姐如此激动的……陆大哥你想想,还能有谁呢?”
陆卫剑眉紧皱,几瞬之间面上神情已是百转千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到。可玉蝉看在眼里,心下已经确定,他想的和自己一样,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于玉蝉而言,说出来没什么,这件事对她如同对唐谷溪一样,都是令她欣喜若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