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望摇摇头:“没事……许是睡得有些头晕。”
和每次一样,那些画面凌乱且短暂,一瞬间他便已恢复过来,不想她忧心下意识地找了借口,却因拧眉低头的动作,一眼看见了她光着的脚。
这下他是真的皱眉了,身起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位子坐下,隔空抓来她的鞋袜,蹲下身便要往她脚上套去。
她又慌了:“我、我自己来!”
他刚抓起她一只脚踝,才意识到不妥,目光却落在她小巧白皙的玉足上差点移不开。
他猛地闭眼晃了晃头,任她自己抢过鞋袜穿上,起身快步走出了门,给自己掐了个清心诀仍觉不够,又伸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
过了一会儿,心情平稳下来,正在他犹豫着是去找她,还是先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却收到了她的传音:
(遂望……)
他一怔:(我在。)
(那个……头发……还没……)
他顿了顿,心头略微轻松起来:(嗯,我就来。)
再次进入屋内,她正坐在桌前托着腮,用一根手指轻轻拨弄着那把琴,听见他的脚步声,回头对他浅浅一笑。
他发现她总是有办法,让自己有些惴惴的心神安定下来。
一如既往地上前解开她的头发,让发丝像瀑布一样披散下来,轻轻地梳理着,便听到她说: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昨夜的曲子可真好听。”
他浅笑:“待此次事情结束,你若想听,我便弹给你,你若想学,我便教你。”
她说:“我不要学,我只要你弹给我听,就好。”
他点点头:“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