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帮中好汉各位老大,觊觎秀英楼这位头牌的不少,秀英楼一直给压着没松口,今儿个倒是有心来一出价高者得的戏码。
欺得就是外来人姜老板,都已经把暴发户的品性展露无疑了,这头肥羊不宰难道留着过年不成?
眼见着姜老板露出色与魂授的样子,媚娘就知道今晚的戏码成了一半。
可对姜商来说,见惯了天下绝色对那在戏台上故作矜持的红牌还真没啥特别念想,也只是为了配合演出,尽量让自己像是被勾去了魂儿一样。
底下人倒是开始起哄了。
秀英楼把这位头牌一直看得死死的,从来都不轻易出来陪客,像这种登台献艺的事儿更是没干过。
“媚娘,今儿个怎么这么大方让蔓莹姑娘出来献唱啊?平日里藏得可严实咯。”
“怎么滴?今儿个秀英楼来了豪客,你这龟婆可总算乐意让蔓莹出来卖了?”
“什么个玩意儿,外来人的银子是银子,爷几个的银子就不是银子啦?以往连个小手都摸不着,今儿个要来称斤卖了?”
面对底下人的喧闹,媚娘嘻嘻哈哈一一打过招呼过去。
“各位爷,各位老大,今天咱蔓莹姑娘可终于给想通了,先给诸位献唱一曲,要是哪位爷给看上了,今儿晚上蔓莹就陪哪位爷,可是货真价实的清水倌人,只是嘛,各位爷捧个场,要想做蔓莹第一位入幕之宾可就得看各自的实力了。”
赤裸裸地推销,这种手段谈不上有多高明,可偏偏在三等青楼最有噱头。
要说男人嘛就是犯贱,那蔓莹也谈不上如何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也就穿着显得雅气一点,出身有点不寻常罢了。
跟技艺超群更是搭不上边儿,但惟独这未让人染指的处子之身,就是最大的卖头。
既然秀英楼都已经舍得把镇楼的红牌给拿出来直接卖,几杯黄酒下肚精虫上脑的大老爷们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还没等蔓莹把一首完整的曲子给唱下来,秀英楼的大堂就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底下一百两一千两的开始喊价,谁都愿意掏出辛辛苦苦打拼来的血汗钱就买这风流一夜。
调教调教未**的清水倌人,怎么也不得比和那饱受摧残的花朵颠鸾倒凤来得有滋味。
姜商虽也不钟意蔓莹的姿色,就是瞧着那略显苍白的笑脸,和已经微微颤抖的小手,未免有了一丝心酸。
无论在哪一个时代,柔弱女子都是一群饱受摧残的可怜人。
烟花之地,看起来纸醉金迷霏糜悱恻,可其中又暗藏有多少心酸故事。
蔓莹是悲惨的,可也暂时幸运过,起码给秀英楼捧着几年下来也着实比楼里的其他姑娘要享了不少福。